生辰宴当天,宋明珂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她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双手握着杯子思量不语。
非是她终日愁眉不展,而是这段时间她心中一直惦记着南方水灾的事情。
宋明珂绞尽了脑汁去回想水灾事件受牵连的官员,最后还是连夜拟出了一份名单。
宋明珂来到案前,将藏在砚台下的叠好的宣纸抽出来,展开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番。
上头整齐地列着一排官员的名字。
宋明珂看了半晌,将纸收进了密匣中。
目前看来,她还有一些时间去提醒皇兄并做出一些布置工作,于是宋明珂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她此刻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这件事,说大却也不算大。对于见过了大世面的宋明珂来说,它本身对自己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但是处理不好会有较大的麻烦。
前世,这件事就发生在她生辰宴当天。在百官为她庆贺歌舞升平之际,有一个人穿着一身写满了血书的寝衣站了出来。
那人状告宋明珂越过大理寺以及刑部的置喙,滥用私刑,将他家的夫君折磨得遍体鳞伤。
宋明珂当时没有认出那人是谁,而直到最后她才知道,那个人是当朝给事中汤师禄的妻子,而她为其申冤的对象则是汤师禄本人。
这个汤师禄也算是个有偏才的人。当年他十八岁的时候便中了进士,而后在朝中也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他颇通诗词歌赋,虽然在官场之上不算如鱼得水,但他这个人的才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