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用了这么多年,早就成大家公用的了,你们现在拿回去算是咋回事儿?”葛兰草抓住白染手里的搪瓷盆。
“大家能白用这么多年免费的锅碗瓢盆,证明是我妈是个好人,但这并不代表你们用了这么多年,这东西就成你们的了吧?
那要不这样吧,我去你们家房子里住上个一年半载的,然后你把你们的房子给我成不成?你觉得呢?二大娘?”白染觉得人的惯性思维真可怕,用别人的东西时间长了,就会自然而然的把别人的东西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这东西你奶还得用呢,咋这么不孝顺,都拿走了你奶用啥?”葛兰草见讲理讲不过白染,就从孝道上压她。
“那有啥办法,咱们分家了,我家可是净身出户,没有得到一分钱,就这点锅碗瓢盆还值点钱,还不想让我们拿走。”白染据理力争。
葛兰草不想和这个小丫头废话,一个寸劲,拽着搪瓷盆就把拽着搪瓷盆另一边的白染甩到了地上,摔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
地面不太平,刚好有一个凸起的地方,硌到了白染的尾椎骨,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不受控制的呜呜呜。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这么难受过,太疼了。
就算是上辈子在便利店值夜班兼职猝死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受。
听见闺女哭的声音,在屋里归拢烧水壶的苏落月跑了出来,白染从小到大都没哭过两次,这是咋了。
“闺女咋了,是不是你二大娘打你了?”苏落月着急的眼睛通红,然后冲着葛兰草吼:“你有啥不满冲着我来,打孩子撒气,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