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壁古殿中的大佛,看着朱熹曾经隐居的山洞,蒋介石与宋美龄曾经闲坐的石凳石椅、有数百年树龄的老树、位于山间的巨大佛头,心中油然生出的,却是“南朝四百八十寺”的这句古诗,想起它们在悠悠烟云中几经浮沉的故事。
也只有南方——特别是苏杭绍兴一带的名刹古寺,尤其有这种雍容的气息。沉淀着岁月,萦绕着烟云,响着渺渺的暮鼓晨钟,一切东西到这里时,都像是要慢下来,然后变得厚重,染上岁月的花黄。
游览大佛寺快要完毕时,雨又下得大了,它洋洋洒洒地下足一晚,第二日我们去天姥山时,天公却是作美放晴。客车驶往新昌郊区,游览过古驿道、司马悔桥之后,往天姥山的客车驶上了长长的盘山公路。那公路颇有些险,沿山壁盘旋往上,一侧幽深,令人心生惧意,客车就这样去往了天姥山主峰拔云尖。
天姥山并未被开发多少,客车在靠近拨云尖顶峰不远的地方停下后,我们下车见到的是一片很大的野营草地。山间树木葱郁,由于时间安排不多,我们并未登顶,事实上,据说山间也并没有很方便登顶的道路。
天姥山其实并不高,主峰拨云尖海拔九百九十八米,回程的路上,我想想着李白等人是如何过来看待这座山的,却多少有些失望。直到我们去水库乘船,观赏了茶园,再经过长长的水路到达真君殿下的水边时,导游指着水那边的群山说:“看,那就是天姥山”时,我却陡然看到了壮丽的景象。
视野与绿水的那头,无数山峰逶迤而来,环绕拨云尖,那些山并不高,或许也未必称得上雄奇,然而当他们汇聚一气,无数的山峰一峰接着一峰,互为映衬,连向天边时,重重山峦却在视野之中陡然有了如巨屏如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