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挣脱不开他,便放弃了挣扎。
她伏在越忱宴的怀里,淡淡的沉香气充斥着她的呼吸,缓缓地闭上双眼,眼角却流下两行清泪。
她以为,她没有见过生父,便不会有什么感情。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但接受了自己的身世,才恍然发现“血脉相连”的强大,那是天生的……
秦先生有句话说对了,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她若安于一隅,不但父亲不会瞑目,恐怕那些人也不会安生。
越忱宴紧了紧抱着她的手,“阿昭,你说你贪心,其实贪心的何止是你?
我更担心,我甚至怕你知道,也担心你说出来,每一天都在庆幸……
阿昭,所以,我的贪念比你重,我想每日回来有人等着我。
我想在我们身心俱疲的时候,彼此关心,相互温暖。
我想儿女绕膝之时,看到你温柔的笑脸。
我想,不管在任何时候,我们都相互扶持,并肩而立……
我想我们就这样细润无声,岁月静好……”
盛云昭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想想。”
越忱宴也同样的片刻后才道:“好……”
她需要时间,同样,他也需要时间来理清一些事情。
越忱宴走了,盛云昭打发了所有人,独自坐到了天明。
这一夜,越忱宴也没睡。
因主人间微妙的气氛,整个明镜台的人都多了几分紧张,就连走路都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