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大楚将亡,就算通敌卖国,晚音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所以,晚因只是想让道人知道晚音对道人的忠诚……”
姜晚音说完,偷眼看千暮,见他神色阴晴不定,晦暗而危险。
她心下一喜,再接再厉的继续声音弱弱的道:“道人,奴说过了,淮南王府的刺客真的不是奴派去的。
奴在宫中,无依无靠,无根无萍,又去哪里收买刺客呢?
道人之前的警告在前,奴原本就依靠道人苟活,又岂敢违背道人的命令?
是,奴的确恨盛云昭,可是道人觉得我若想要谋害盛云昭,用得着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吗?道人为何就不信奴说的话呢?”
姜晚音说着双手掩面啜泣起来。
她将姿态摆的极低,口口声声自称奴,说的坦诚,神态又显得楚楚可怜。
女子哭泣的无奈又透着些绝望,饶是千暮冷心冷肺之人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些心防。
毕竟姜晚音说的是事实。
姜晚音啜泣抽噎着继续道:“晚音只是个娇弱的女子,不过就是求一个活路罢了,任何人想要捏死晚音犹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只要活着,晚音做什么都可以,道人可否相信晚音一次?难道就因为道人的怀疑,当真就舍得晚音这颗好用的棋子吗?
另外,喂给泰安帝的瘾药正是关键时候,就快成功了,道人打算中途而废吗?那之前奴的所有努力可都前功尽弃了呀。”
千暮站在原地,神色变换不定,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打断姜晚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