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地牢里依旧阴暗潮湿,这里守备森严,大多都是云浅亲自培养出来的兵。
湛铭半死不活地趴在其中一间牢房里,睁着眼睛喘粗气。
他被关在安亲王府的时候被云初百般折磨,如今终于得了空子跑出来,结果又被抓到这里。
整个牢房里响起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后湛铭的眼前隔着狱门出现了一双绣着暗纹的黑靴和一小节浅白衣摆。
湛铭顺着靴子往上看,对上了将军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脸。
他费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靠坐在墙角,“将军把我抓来做什么?”
湛铭的语气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仿佛是在苟延残喘。
云浅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夫,大夫显然见多了这种情形,表情镇定丝毫不慌。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湛铭冷笑,“要真是这样,我也应该不是被关在这吧。”
云浅召开守卫,示意她打开狱门,云浅先跨步进入,用手掩了一下鼻子。
被关了很多天不给洗澡的人身上那味可以说是一种生化武器了。
况且湛铭的身上新伤旧伤交错,血污在衣服上已经凝结成了黑块。
好在现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他身上的伤迟早会引发炎症,严重的甚至导致没命。
“云初对自己人下手挺狠啊。”云浅隔着一段距离打量湛铭。
湛铭几乎快被血污遮满的脸上等时变了表情,声音紧绷,“你知道什么?”
云浅轻笑,“别紧张,我知道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