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作为局党委委员也有要负责的片区,等会儿就要去农业银行坐镇防止挤兑,不想再听老同志叫苦叫难。
“老李,我没时间跟你磨嘴皮子。韩渝你肯定要带走,他是七月二号来报到的,今天都八月二十八了,不能再不安排工作。徐三野的思想工作你一样要做,并且要做通!”
“又是政治任务?”
“可以这么理解。”
“他是中专生,有文化,为什么不把他留在局里。”
要是把人留在局里,让人家看到有个小屁孩在机关里跑来跑去像什么样?
不过这些话王主任是不会说出来的,起身拍拍他胳膊:“老李,其实局党委把韩渝安排到你们所还有一层考虑,就是希望你发扬传帮带的传统,帮着好好带带。”
“让我带孩子……我自个儿的孩子都没带过!”
“那是你的家事,我跟你说的是公事。好好带三年,等你退休了,他也长大长高了,局里到时候就好安排。”
……
韩渝就坐在政工室门口的长椅上,能清楚地听到王主任和那个老指导员的对话,却因为浑浑噩噩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并不担心工作,作为国家统一分配的中专生肯定有工作,只是好与赖。
也不担心钱会不值钱,因为本来就没几块钱。
更不是在想整整打了八年的两伊战争结束了,长达十三年的安哥拉内战也结束了等国际大事。
之所以浑浑噩噩,是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是梦到过还是经历过,觉得此情此景是那么地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