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压低声音道:“今晚被抓的那人,是北司左镇抚使董坤的妻侄。”
说完后,魏忠贤又重新坐直了身体。
李若琏的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亮,然后又对魏忠贤拱手道:“这次就多谢厂公了。”
“那人关押个一年半载,李某就会找个机会让其出去。”
魏忠贤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他不是咱家的人。”
李若琏神情一怔,旋即缓缓点头。
当晚,京城就缇骑四出,原本安静的街道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刘应袭这位南司镇抚使,亲自带人冲进了左镇抚使董坤的宅邸。
“所有人全都拿了!不可逃脱一个人!”
刘应袭大声对手下的锦衣校尉们喊道。
“什么人?竟敢冲击本官府邸?”
一身里衣,披着一件袄子的董坤,手提绣春刀,从后院来到了前院。
看到这些歹人,竟是自己的同袍,董坤有些发懵。
等待看到刘应袭的身影,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不过,他还是上前几步,对刘应袭质问道:“刘应袭?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深夜冲击本官府邸?”
“董坤,你的事发了,我南镇府司这是在肃清本卫军纪!”
“放屁!”
“我北司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南司来管了?”
董坤也是锦衣卫的老人,岂能不知道南司的情况,说是监查本卫军纪,不过就是一处养老的地方罢了。